粗心大意的玩笑
原作名称：부주의한 농담 - 농담 시리즈 02
原作作者：말희
原作地址：https://suspension0f.postype.com/post/615380
말희님 감사해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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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玹 x 泰容 x 马克
粗心大意的玩笑
玩笑系列 02
一大早就希望能运气好，结果碰到这事。
泰容掏出塞在后兜里的钱包，瞟了一眼站在眼前的男人。制服的第二个纽扣附近有个乱七八糟的污渍. 大概沾染的时间太长了，所以连究竟是什么颜色都很难辨别，但怎么想也只会是萝卜泡菜汤干的好事。男人正摆出他所能摆出的最严肃的表情，嘴角上松弛的肌肉让他看起来像一只发怒的狗。
如果要把心情不好的事由全列举出来的话，大概能说个没完，但一睁开眼在玹就不在身边这件事杀伤力最大。即便去上班是理所应当的事，但问题就在于，在玹和泰容家里唯一剩的一碗泡菜汤也跟着消失了。
一想到那人一起床，根本不考虑自己死活的把饭菜全给吃完就觉得无比可恨，于是把几十句脏话分着敲进了三条短信里，但在玹竟然对那些一点回音都没有。赶着又打扫了卫生，所以比预想的出门时间晚了二十分钟。路上堵得不行，拐弯的地方总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来，甚至差点就被一位推着车的老人家碰瓷，以为又要上一次九点新闻了。
急急忙忙赶到工作室却发现空无一人的时候，泰容感觉怒火从头发根直接燃了起来，啪地就把车钥匙摔了出去。路过的人全都回过头看了一眼，有种怨气即将冲出来的感觉。过了好一阵子看了眼手机才发现，今天约好录音日程的歌手的经纪人发来了短信。
[抱歉抱歉啊李PD，我们孩子今天临时插了个代言要谈~~调整好之后再联系你，哥下次请你喝酒哈。]
哪来的狗崽子三点的日程两点钟五十七分发短信来取消。泰容嚼着嘴回复。
[曲我不编了，找别的人去吧。]
不到三十秒，这位经纪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但泰容没有接，所以紧接着代表的电话也打了过来。泰容把外衣扔在旧沙发上，下到一楼。
如果要走到吸烟区的话，需要在大楼里足足步行5分钟，但泰容实在太累了，环顾了一下四周，转进了楼边没有人在的小巷子里。刚背对着巷口点着，还没来得及吸上两口，开头的那个男人就拍上了自己的肩膀。
“罚金十万，但是给现金的话给你免百分之三十的税，给七万吧。”
“什么？”
泰容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大声反问。
“我说给你打个折，七万。”
“不是，你当我在这跟大叔你买大葱大蒜呢？还减免百分之几的蒙谁呢在这，别废话了，给我看看你的公务员证吧。”
把烟蒂按灭在大楼外墙上，泰容用不耐烦的声音回应完之后，一直假装在写什么的男人抬起了头，瞥了一眼被帽子遮住半边的泰容的脸。
“你不是艺人吗？”
“我不是啊。”
泰容迅速给出回答，然后把盖帽压得更深。感觉到了男人黏在自己鼻子和下巴上的视线。直到现在听到关于是不是艺人这样的话，胸口那边还是会莫名一紧，有些发疼。蠢得要命的。
“你不是那个李泰容吗？在NAVER上挂了很久嘛不是…”
“……”
“你说怎么办吧？直接现金七万，还是刷卡八万？”
他妈的，真的都是什么事啊。泰容从钱包里拿出现金递了过去，男人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过身去。
虽然对于刚刚才吃完罚单的人来说是有点过于挑衅的行为，但担心这样回工作室会被直接气死，所以继续蹲在小巷角连着抽了好几根。结果这次不知道又因为楼上有个哪里来的女人探出头骂了句，“小烟鬼，抽死你”，接着砰地关上窗。搞什么啊，怎么一天到晚被人追在屁股后面骂个没完啊。泰容把攒着的小烟头捡起，在被人看到之前扔进了垃圾桶。
因为失约歌手的经纪人和代表打来的数十个未接电话，手机烫得要命。下一次录音在五个小时之后，所以空出了一大段时间。泰容一边把堆积如山的手机通知全部滑走，一边苦恼着要不要联系在玹。
要不要约他见面一起吃个午饭？不行，应该早就吃了。
即便心里已经下了结论，但还是想听到他的声音，最终还是按下了通话按钮。
整个工作室突然变得闹哄哄的。一群群像虫子一样聚在一起聊天的人中间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吼叫。
“哎呀，PD您就忍忍吧，不还是个孩子嘛。”
出什么事了，能让平时只是负责在前台打电话的兼职生都站在那围观。泰容挂断了似乎马上就要被接起来的电话。
伸出手臂拨开人群，挤进去的泰容瞟向被空出来的一块像是舞台似的区域，看到了耳朵和脖子都气到通红的孙PD和一个蓬松的头发顶。是蹲在地上，双手撑在地板上的马克。
“呀，你小子刚刚说什么了？啊？”
听到孙PD这话和快被气晕过去的样子，猜也能知道大概是录制曲出现状况了。泰容拍了拍站在旁边的人的肩膀，一脸疲惫地搭话，“让我过去一下。”感觉像是正看热闹看得起劲被打断了似的，对方带着别扭的表情侧过了身。
“我真的觉得那首歌不能当主打。”
“呀！哪有这么和PD说话，你还不快给我道歉！”
“不是哥，真的和我不适合。你听过吗？怎么能用那首出道啊。不行，那首不行。和我真的不搭。”
话音刚落，孙PD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不说围观群众们，就连泰容的下巴都快被吓掉了。就算是横扫了日本、中国、泰国市场之后重新杀回韩国市场的当红男团队长也不敢说的话，这个还没出道的“菜鸟”竟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你这小子好像还没清醒过来啊……”
原本站在一边脸色铁青的孙PD突然大步走来，一把揪起马克的衣领。脖颈被厚实粗笨的手抓住，马克像一个牵线木偶一样，被晃晃悠悠地拎了起来。“哎呀，怎么办。要那样打那孩子吗？”“谁去劝劝啊。”没等到低沉的惨叫声响起，经纪人就先冲了上去，扒住了孙PD的一只手臂。
“别别别，PD大人。别这样，我会好好哄孩子……”
“哥，我不是为了让你哄我才那样说的。”
“你他妈还不给我乖乖闭嘴？”
“那歌的确不怎么样啊。”
孙PD粗壮肩膀被气得上下耸动，随即握紧拳头高高举起。泰容一边转动工作室的门把手，一边努力想着马克的韩国名字。敏什么来着，敏浩？敏赫？敏……
职员们纷纷一拥而上，为了阻止像屁股被火烧着的牛一样乱蹦乱跳的孙PD而乱作一团。面如死灰的经纪人如同小孩子似的紧紧包住他的拳头，向马克大喊，“敏亨啊！你快回车里去！呀小子，你还站着干嘛！” 听到那喊声，泰容这才想起那三个字。
“李敏亨！”
泰容大声喊到。被孙PD一只手臂举着像玩具一样晃动的马克，转过了头。
“快进来。”
“……”
“还不过来？”
马克看了看敞开着门的工作室，又看了看泰容的脸，用力扯下了孙PD的手掌，把刺耳的骂声扔到脑后，朝着李泰容那边跑去，然后走进了工作室。
似乎要跟着马克的后脑勺一起进去似的，李泰容挡住了向前伸出的孙PD的手臂，站在了他面前开了口。
只见那位厚实的身体上像是有燃着了的热气似的，呼呼往上冒。
“这还是个不到20岁的小孩，你那种恶心的脏话也能说的出来？”
“呀，李PD你别他妈说那种几把话，让他给我滚出来，不让我教训他吗？啊？”
“明后天就要出道的孩子脸上要是挂了彩，谁上舞台表演？你去吗？”
泰容把手里一直紧攥着的烟盒扔到了孙PD的胸前。
“版权费有多少好好算算，如果不想交毁约金，你就先去冷静一下，孩子我来教训。”
当泰容勉强推开硕大的身躯，关上门的时候，看见了像是坐在自家沙发上一样惬意的马克。这臭小孩到底从哪找来的啊。
泰容倚在墙边，扬起下巴俯视正在玩自己手指头的马克。
“跟孙PD到底出什么事了，把挺斯文一个人气成那样。”
马克撅着嘴回答。
“啊……就只说了主打不行不太适合我。就说了那些。”
“面对面说的？”
“嗯？”
“是看着他的脸说的吗？”
“嗯。我觉得和李PD您一起做的这首收录曲更适合一些，我觉得有点，应该把那首往后放才对……比如当成隐藏曲之类的。反正我是这么想的。”
光是听着他说的话就觉得无比绝望的泰容，用手掌撑住脸，咬着牙用力低叹了一声。孙PD是出了名的会制作那种听一遍就能让人跟着哼的大热曲的人，但也像什么制作工厂一样，一年连出几百首，的确与泰容和马克的取向相去甚远。
“你和，那个，那个京民哥认识吗？”
“京民哥是谁？”
“你们代表，臭小子。”
“啊，签合同的时候见过几次。”
“你练习多长时间了？”
“哦……7个月？”
又不是降落伞，也不是练习了很久会玩滑头的年长练习生，真不知道他从哪来的胆子敢闯这么大的祸。泰容觉得自己怎么也应该说服他，但问题是即便说服了他也不像是会听话的孩子。明明长得软乎乎的像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偏偏性子直的像个80多岁的老头一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泰容思索着通过孙PD的嘴给代表传达一点自己的意见，在脑海中找到了辩解的线索。因为有好几首歌都完成了，所以可以稍微再挑选一下主打。推迟三周再出道怎么样。或者编舞也简单地弄一个。不是，自己现在在想什么疯话，这孩子连基本的舞步都弄不清几个吧。
“是李PD您让我要保持头脑清醒的啊？”
“哦？”
“不想做的事就说不想做。本来我就是有什么话就一定要说清楚的性格，听到您的话之后真的，就觉得有些事情一定要明确表态才行。”
那也不是让你这样随便乱来啊个疯孩子。泰容边气到低声怒吼边乱抓着头发。
“而且我昨天刚好在Naver上搜了PD老师的名字……”
泰容正想掏出塞在口袋里的手机看一眼在玹发过来的短信，听到这句话，全身僵住了。
李泰容同 性恋、李泰容隐退、李泰容近况、李泰容DISPATCH、李泰容男朋友……
数万条搜索词条都从脑海里掠过。
“出六辑的时候，老师多大？”
“6辑？”
“不是我刚一按下图片搜索，就看到这张照片，真的很帅。我听过里面的歌，觉得6辑的主打和第8首收录曲都太好了，昨天听着听着就觉得，啊，我也想这样做。但是今天听到了孙PD的歌之后，感觉真的不能是那样的。”
泰容尴尬地看了眼被马克作为手机背景画面中的照片。都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图了，密密麻麻的像素点都能看见，画质一片斑驳。图片搜索中会先出来这张照片吗？自己的最后一次搜索大概是在一年前吧，那时候大部分的图片都还是从酒吧里出来的被狗仔拍的照片。
“二十四岁还是二十五岁吧。”
“太厉害了真的。”
马克边说着，边像是第一次看见雪的小狗狗一样，开心地抱着手机在沙发上打滚。
“PD老师真的超级帅。老师，我只想和您合作，直到我隐退为止。”
一听到那样激动的声音，就让自己回想起了活动时的记忆。仿佛变成了一敲钟就流口水傻乎乎的狗一样，泰容十分厌恶自己这种反射性的习惯。忍住了那些没有用的想法，咬紧牙关点开了在玹的短信。
[？？？？哥哥出什么事了？突然挂电话了。]
“但PD老师，您为什么要隐退？啊，不能问这个…”
[收到了一定要回复哦]
“如果老师一直做下去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当歌手的，直接变成粉丝，每天在YouTube上给您留言……”
[早上还没叫醒你就自己吃完饭了对不起内~~因为要开会T T但是我下午会过去接你回家。]
“真的以后不管谁说什么，我都要一直贴在PD老师身边。”
[没什么，下班后给你电话。]
泰容刚敲完这十个字，躺在沙发上用黏黏糊糊的嗓音说着话的马克，一下子从座位上坐了起来。
“老师您也会这样的对吧。”
瞳孔里的光芒像是站在火花前的小野兽似的，视线死死锁住泰容。注视着这双眼睛，泰容才明白，眼睛里所包含的东西并没有让他感觉到荒谬的这一事实。
“我真的只想做我喜欢的。”
没办法了。
虽然在令人难堪和难以理解的狡辩中，很难找到比这个还要糟糕的念头，但泰容真的是这么想。可真的没办法了。泰容对于那种目光，难以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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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的工作和以前没有两样。好不容易按灭了臭小子又想说换主打的想法，根据计划定了几首收录曲，接着又帮忙确定了整个专辑的氛围和适合的风格。哄着才把人先送走，毕竟他走了才能联系在玹。
在玹在嘈杂的人声中接起了电话。“哦，我在买哥哥喜欢的寿司，人好多啊，我都等了40分钟了，你再等我一刻钟好不好？我要走过去才行。”
虽然因为杂音没办法听清，但感觉心情很好，连“肚子也不怎么饿”的话都没能说完就结束了通话。泰容把马克吃完的饼干袋和饮料罐都收拾干净之后，在工作室的桌子上趴了十分钟才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也许是刚完成工作，一个歌手正和从自己工作室出来的孙PD站在走廊上。几个小时前还怒气冲冲的脸又像往常一样，回到了人们一贯的斯文印象中。他朝着站在一旁的歌手摇摇手，等那位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之后，站在门口，回头看向正等着在玹的泰容那边。
“李PD。”
“哦。”
“跟朴代表联系过吗？”
泰容想起了几个小时前打电话过来的代表的声音。
“马克他完全是个宝贝啊，ACE啊ACE。他想的话就按他想的做吧。小孩没被孙PD打伤哪里吧…”大家好像都涂了蜜了，全忙着包裹一个李敏亨。
“哦。”
“说什么了？”
“跟着我做。”
啊，在玹怎么还没来电话啊。泰容一脸不耐烦地按灭手机屏幕，又按亮。
“你就把他让给我吧，李PD你去年不是赚了很多了吗已经，也拿了奖了。这孩子下个月就要出道了，跟着你能行吗。”
“预告都还没发呢所以没关系，可以再推后三周。他自己说非要跟着我能怎么办。要不孙PD你自己说服他？”
“啊你他妈，真的是，”
孙PD瞪大眼睛盯着泰容。
“李PD，你跟小孩也那样玩吗？”
泰容抬起下巴，朝着他的脸看了半晌。
“什么？”
“连来录音的孩子都玩吗？”
孙PD扭着嘴笑了。如此露骨的轻蔑让人惊讶。
“你他妈个狗嘴什么破话都敢往外冒吗？”
“那不然为什么他偏偏就是要粘着你不放？哦？”
抱着对面这人再说一句就要扬起拳头的冲动，泰容大步向前，突然这时，从身后伸出的一只手盖住了泰容的肩膀。炙热得像是要被烫伤了一样，明明才一会。
“哥。”
一听到是在玹的声音，泰容长叹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就到了，但是无论从哪开始产生误解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抛开这些，这种情况下，在玹再牵扯进来也没有什么好处。有谁会没事干天天只想看见对方因为这种而吃苦头的烦心事。
不知道是下雪了还是下雨了，头发有点湿的在玹面无表情地立在身后。短暂狂躁的心跳一看到那张脸，就像是镇定了下来。泰容下意识地抓住了在玹的大衣袖口。啊，在孙PD面前不能这样。
“走吧，外面下雪了，再呆一会儿，路上就堵了。”
在玹温暖的手指和泰容十指交缠，无视孙PD，拉着泰容走在黑暗的走廊里。直到走到停车场，两人一路上也没有说一句话。灰色大衣的肩膀上留下了无数个小而圆的湿痕。在玹从泰容的外衣口袋里翻出车钥匙，然后顺其自然地坐上了驾驶席，把排了几十分钟才买到的寿司包装袋，随意扔到了后座上。
原以为只会飘一会儿的雪却渐渐变大，落下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主干道直接被堵死，下车跑大概会更快。泰容半边脸靠着车窗，瞟了瞟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的在玹的眼色。
我也没做错什么啊，干嘛这样啊，好像生气了。但突然也对总是用开车时候不喜欢说话为借口而紧闭着嘴的在玹感到烦躁。
虽然信号灯变了，但塞成好几列的车龙依旧没有要动弹的意思。不知道是因为交通拥堵，还是因为心情不好，在玹的眉间慢慢皱在了一起，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怕被听到声音，泰容张开嘴大口呼吸了一下，说到。
“雪怎么突然下这么大？ 你明天怎么上班啊，车都不开回来。”
“哥哥，”
在玹把泰容绞尽脑汁的客套话瞬间打断。
“哥哥听着这样的话都还能在那工作吗？”
雪太大了，连远处的路况都无法辨别。泰容眯起眼睛，凝视着扭曲的红绿灯。
“到底…朴代表也知道有人在传那样的闲话吗？装作没看见的话就没事吗？就不能再做点什么？刚刚那狗崽子是谁啊？也是PD吗？”
面对接连不断的提问，泰容的脑袋开始嗡嗡发昏。
“京民哥已经尽力了。这大楼本来就什么人都有，还能做什么啊？”
“那好，妈的，那哥的意思是，现在的情况对于哥来说一点问题也没有了？人再没有骨气也不能那样啊。”
“呀，郑在玹。我的愿望就是这样，好过歹过也要过下去，直到最后退休死 了。你刚才要不是拉住我了的话，我真的会跟他打起来，到时候说不定双方都会被直接踢出去。”
在玹眼睛通红，侧过头看着泰容，眼神比平时还要锐利，背后是气势汹汹的大雪和乱作一团的车鸣声。
“想问这事还要再忍多久吗。再过十年的话灵感也不会再剩多少慢慢就写不出来了…现在也是，光我知道的想把我挤出去的人哪止一两个。但工作室无论如何也要有，如果不是靠代表支持的话怎么可能办到？”
前方停了很久的车终于慢慢开动了。在玹紧咬住下唇，踩了一脚油门。泰容的话不知道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在玹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但无论如何，泰容依旧继续开口。想要听清楚解释的人大概只是自己。
“想要做到这样的的话，就必须努力赚钱。之后把这辆车给卖了换了，设备也要卖了换了……如果不那样的话，我就要过着开个伊兰特到处走的日子。连那样的生活也过不到的话，从15岁以后就一次也没有坐过地铁和公交的我，就要靠你养活了，真到那时候肯定会折腾着你问知道我以前像是进贡一样给你买过多少衣服吗？所以为了那种时候，我也要忍一忍，怎么可能对所有攻击都作出反应。那种丑相的活法要尽可能推后才行。”
“哥哥你觉得那种生活很丑吗？”
“丑啊，当然丑。我之前的生活都是怎么过的。”
听到这句话，在玹摇下了自己这边的车窗。速度一加快，更加刺骨的寒风刮了进来，生疼得划过脸颊和脖颈。
“那现在是已经丑了一半呢。”
听到喃喃自语的声音，泰容侧过身。在玹脸色苍白地凝视着前方。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像是在微微颤抖。
“哥，真的。”
“……”
“我们头脑清醒一点活下去吧，哦？”
好啊。不过，那是只能对刚到20岁的孩子才能说的话，只能对刚满20岁的ACE宝物才能说的话。泰容边在心里回应到，边抱着胳膊侧过身。
突然有一种自己孤身一人的感觉。
/
在玹站在玄关里，紧紧抱着泰容的后腰，额头埋在他的肩胛骨上，默默站了很久。两个人都纹丝不动。感应灯熄灭后一片黑暗。泰容一边发出有规律的喘息声，一边静静地看着死死抓住自己身体的在玹，但还是无法理解他。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那么说的。”
泰容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用手捧着像是犯了大错的小动物一样的在玹的脸颊。那双毫无恶意的眸子表面浸满了透明。
“有什么好哭的，羞羞脸。”
“我没哭。”
声音低沉得要命，还皱着鼻子，在发牢骚之前赶紧把脸拉过来，吻了一下。两人胡乱地脱着鞋子，可右脚穿的运动鞋怎么也踩不下来，最后只能踮着脚尖蹭了过去。
打开房门，把在玹推倒在了床上，扯下他齐整的外套，朝一边扔去。刚刚还干净利索的衬衫上布满了褶皱。在剥去这些遮盖物的期间，泰容的卫衣也被推了上去。修长手指头在胸前一掠而下。“啊，郑在玹你。”
一声短促的喊声，让在玹猛地把他抱住。紧张得僵硬的大腿肌肉从腿缝里钻了进来。好像在责备都没隔一天就这样火急火燎的在玹一样，泰容朝着脖子紧紧咬了一口。在玹把热乎乎的额头撑在泰容的肩膀上揉了揉。
“哥哥，我爱今天的哥哥。”
像是担心说晚了一样，无比急切地喃喃自语。感受着锁骨附近在玹柔软的气息，泰容想着。
那是因为你不认识那个时候的我，所以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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